文化区域的经济协同发展机理研究

——以武陵山片区为例

游俊1，张琰飞2

（1.    吉首大学武陵山区发展研究院，中国湖南吉首416000；2.吉首大学商学院，中国湖南吉首416000）

摘要：文化区域是特定时间和空间文化的载体，文化区域经济协同对于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极为关键。不论是同一性文化还是多样性文化，都可推进区域经济协同，也可能增加区域经济的协同难度。以武陵山片区为例，分析武陵文化区域经济协同的条件和存在的难题，提出打造文化认同、成立协同机构、突出文化特色、强化产业合作和完善保障措施等建议，促进武陵山文化区经济协同发展。

关键词：文化区域；经济协同；发展

文化区域（cultural area）的概念最早出现于20世纪初梅逊（Otis T. Mason）的人种志著作中，早期社会学家如英国的麦金德（Halford Mackinder）关注人类社会和自然环境的相互影响对文化区域形成的作用。文化区域一般认为是指由具有相同或相似特征，共享一种占支配地位的文化倾向的若干社会所构成的相邻地理区域，是具有某种共同文化属性的人群所占据的地域空间[1]。文化区域在广义上是人类文化的空间结构形式，是长时间区域文化的积累和沉淀；狭义上是具备特定主体功能的文化要素的空间分布，是具有较强文化同一性的地理单元。文化区域的概念涉及到文化与经济要素的各个方面，实质上是由人、文化和环境等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的系统，其中核心是共同性文化要素。

武陵山片区跨湘鄂渝黔四省市，是跨省交界面大、少数民族聚集多、贫困人口分布广的连片特困地区，也是重要的经济协作区。片区是巴、楚、苗等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和交汇地，自北向南形成了以土家族、苗族、侗族等文化为特色的多民族地域性文化，民俗风情浓郁，民间工艺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十分丰富。各民族在共同开发武陵山片区的过程中，民族和文化融合程度较高，具有多民族聚居区的共同文化认同感。突破行政区划的刚性约束，实现武陵山文化区经济协同发展，既有利于消除内耗和矛盾，形成整体发展的合力，使得自身内在竞争力进一步提高，又有利于应对来自外部的挑战，进而实现区域的协调持续发展，逐步缩小与发达地区的发展差距，因此研究武陵山文化区域的经济协同发展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1文化区域的经济协同机理

文化区域是一个表达文化时空的概念，必须充分考虑某个特定时空范围之内的文化演变、发展的过程，不同时间段上文化空间可能具有不同的文化特质[2]。经济协同是区域内各地域单元和经济组分之间协同和共生，自成一体形成高效和高度有序化的整合，实现区域内各地域单元和经济组分“一体化”运作的区域经济发展方式[3]。文化区域经济协同问题包括同一性文化区域和多样性文化区域两种情况。

1.1        同一性文化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关系

若同一性文化区域属于同一行政区，则一般不涉及区域经济的协同问题，或者说协同难度较小；但若属于不同行政区域，则经济协同发展问题难度较大，也更为重要。共享性、外部性、互补性、公共性是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路径选择[4]，如果无法实现资源的共享和互补则难以实现经济协同发展。同一性文化可以更好地实现共享和交流，形成相互促进的正强化循环，但也可能导致难以互补而形成负强化循环。

1.1.1正强化循环。同一性文化区域一般具有经济联系紧密、自然生态条件相似和人文习俗相近等特征，在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方面也具有较强的统一性。同一性文化有利于打破文化区域之间的行政壁垒，推进区域之间的协同发展；区域经济发展的协同，又进一步加强了共同文化的认同度，形成文化与经济相互促进的正强化循环（图1）。同一性文化形成居民思想的同质性，有利于区域之间的民间文化交流，不断加深文化认同，有利于不同行政区域之间的交流和互动，进而促进区域经济行为和措施的一致，并推进经济政策和措施的协同互补，实现区域之间经济协同的发展。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目标模式是无缝对接，区域之间通过经济合作、经济联合或融合而形成的经济版块，有利于区域之间形成无缝的对接模式，形成区域的经济增长极。同一性文化要素在区域之间的协同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这在国际之间的发展中体现得更为明显，如英语国家之间、法语国家之间通过共同的语言文化增进交流，强化了经济领域发展的合作与协同。

1.1.2负强化循环。同一性文化导致区域赖以发展的基础可能完全相同，导致区域之间的产业发展雷同，难以形成错位和互补，可能加剧在同一文化背区域文化观念背景下区域经济发展的恶性竞争，这又导致文化的认同度的降低，使协同的难度加大，导致文化与经济的负强化循环（图2）。由于不同的开发主体利益不同而各自为政，严重影响资源的优化组合和区域整体效益的充分发挥。相同的文化基础往往形成相同的发展思路，导致基础设施重复建设，省际资源难以共享；各地争相开发区域自然与生态资源，导致省际生态失衡；区域的产业和企业类型趋同严重，但是龙头企业偏少，企业之间恶性竞争激烈；区域之间难以形成统一的市场体系，市场竞争过度，产品和要素的流通与共享难度偏大，区域整体竞争能力趋弱。

1.2多样性文化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关系

多样性文化既是各地实现特色发展方式的重要途径，也可能成为区域之间矛盾的导火索。因此，多样性文化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之间既可能形成相互促进的正强化循环，也有可能形成负强化循环。

1.2.1正强化循环。多样性文化推进区域经济发展的协同，区域经济发展的协同又进一步加强了多样性文化的发展，强化了各自的文化特色，形成多样性文化与区域经济的正强化循环（图3）。多样性文化有助于区域之间形成不同的文化特色和发展思路，降低发展模式和途径同化的风险，从而避免恶性竞争。多样性文化的融合碰撞，可以缓解价值观念问题给区域经济协同发展带来的压力，推进文化的互补和融合，有利于区域文化的持续创新，进而增强区域的文化软实力和文化竞争力，加速居民的观念改变，为区域经济政策的实施创造条件。多样性文化有助于区域采取更为灵活的经济发展政策和发展模式，扫除阻碍经济社会发展的过时政策和制度，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更好的条件。多样性文化有助于为区域经济的发展提供更开放的思想，创新经济发展的模式，制定更加科学合理的经济发展政策，为经济发展提供更好的支撑。如我国不少文化旅游区都是多样性文化的融合之地，如云南、贵州等地都通过特色文化形成区域直接的协同和错位发展，文化旅游产业成为区域经济的重要支柱。

1.2.2负强化循环。多样性文化导致居民之间的观念与认识有巨大的差异，沟通和习惯上难以协同，不同区域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所采取的措施实施难度都比较大，区域之间的发展政策甚至产生对立；而经济协同的弱化，又会加剧文化差异的负面作用，进一步导致区域共同文化认同度降低，进而使得经济协同的基础更少，形成多样性文化与区域经济的负强化循环（图4）。我国民族众多、聚居与交叉散居并存的局面，使同一行政区域的文化要素存在较大差异；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各民族在经济文化发展上的差距和差异还可能长期存在，使得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政策制定难度加大。

2武陵山文化区经济协同发展的条件和障碍

文化区是不同文化特质的空间载体，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导致了行政区划的多次变更，往往使原有文化区域范围处于一种被行政区划不断分割的调整之中。武陵山区是典型的山水环境一致、民族和民俗相同的同一性文化区域，目前却分属于4个行政省市，这既是片区现协同的条件和优势，同时也是实现协同的障碍。

2.1武陵山文化区经济协同的条件

类似或同质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既是武陵山片区区别于其他区域最为显著的特征，也为在武陵山片区内推进区域合作奠定了较强的现实基础[5]。

2.1.1具备同一性的文化认同基础。文化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纽带是民族文化、民族心理、民族认同感等要素的同一性问题。武陵山片区在历史上一直是少数民族聚居区，从秦汉时期开始长期属于同一行政区域，具有相同的民族文化理念和类似的文化风俗。长期以来，片区民族文化的开放与兼容性都比较强，形成了片区语音一致和文化风俗交融的独特文化体系，各民族之间的内外交流不存在文化障碍[6]。武陵山片区作为典型的多元文化汇集区，各民族文化具有一定的相同特质，加上各民族文化的不断交融，成为片区各地实现经济协同发展的理论理论基础。

2.1.2具有相似的社会经济发展环境。片区具有共同的自然环境，各地山同脉、水同源，地形、地势、地貌、气候、土壤等地理环境因素和土地、矿藏、生物等资源环境因素基本一致。区域地缘性人文历史联系密切而久远，社会发展状况具有一定的整体相似性。片区长期闭塞的交通环境、社会经济发展特别是工业化进程的滞缓以及现代化影响程度的相对低弱，老、少、边、贫地区居多，经济文化都比较落后，片区大部分县市为国家级贫困县，基础设施落后，人均GDP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25%，都面临扶贫攻坚与区域发展的重任。片区各地历史文化背景相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相近，尤其是面临共同的社会发展水平、人口素质、科技和文化水平与思想观念，这有利于片区各地之间通过协同，共同争取扶贫攻坚的有利政策。

2.1.3具备区域协同发展的思想与宣传基础。文化的共性为区域之间实现协同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文化基础，增强了各地对经济协同发展的认识，冯佺光等提出了从同一省（市）管辖的行政区向他辖的“地缘经济区”开放协作的构想，认为要构筑武陵山区民俗生态旅游经济协作区，实现不同利益主体的区内和区际的山地化民俗生态旅游经济协同开发[7]。片区各民族团结和睦，社会和谐稳定，且很早就成立相关的经济协作组织，根据国务院国发［2009］3号文件的要求还成立了国家战略层面的“武陵山经济协作区”，片区扶贫攻坚规划的出台又进一步强化了这种合作关系，具备探索跨省交界欠发达地区

经济一体化发展的新途径和新机制的先行先试优势。2012年9月在张家界成立武陵山片区广电传媒协作体，共有片区8家广播电视台参与，各台之间搭建了信息交流平台，积极组织节目互换，并按照约定，相继开办了《武陵纵横》电视新闻周刊、《武陵揽胜》电视专栏节目和《飞越武陵山》广播专栏节目①。

2.1.4具备区域协同发展的实践基础。作为同一文化区域下的不同行政地区，片区拥有市场相似、要素互补、联系便利等优势，已经在协同发展方面进行了有益的实践探索。2011年底出台的武陵山片区区域经济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将整个片区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扶贫攻坚，必然会在区域之间经济协同发展方面采取更多的措施，区域之间的协同会得到更高层次的重视与引导。从2005年开始的湖南龙山和湖北来凤的“龙凤融城”，到2011年国务院批复《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明确在武陵山片区内设立武陵山龙山来凤经济协作示范区，片区在大力推进政府管理、要素市场、投融资体制等领域的改革，全面推进城乡统筹、基础设施、产业发展、生态保护等方面的一体化建设，已成为片区各地之间进行协同发展的重要突破口。贵州松桃、湖南花垣和重庆秀山三县交界的“锰三角”地区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锰矿石和电解锰生产基地。为破解区域分割导致的环境治理困局，在中央各部委的主导和支持下，三地政府签署了《“锰三角”区域环境联合治理合作框架协议》，排污口实时监控、政府和环保部门联席会议和对口互查等协同机制不断完善，多年的持续努力使“锰三角”地区环境综合整治取得了明显成效。为加快旅

游市场融合，2009年10月民航局正式批准位于湘黔边界贵州境内的铜仁大兴机场更名为铜仁凤凰机场，机场改扩建中飞行跑道要延长的600m区域位于凤凰境内，机场建设项目的实施有力地带动了两地的经济社会发展，机场改名第二年仅铜仁地区的旅游总人次即同比增长68.4%。

2.2武陵山文化区经济协同的障碍

虽然具备一定的协同条件，但是由于行政分割导致的利益冲突，区域经济协同面临不少现实中的困境。

2.2.1片区经济发展模式趋同。武陵山片区由于属于同一文化区域，加上经济的落后，科技、人才含量高的高科技产业发展难度大，发展的思路比较雷同，各地都将旅游产业作为区域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进行开发，这直接导致了各地文化旅游难以体现区域的特色，导致经济发展的恶性竞争。如张家界旅游以自然风光为主，凤凰旅游以民族风情为主，但近年来张家界开始在民族文化旅游方面进行拓展，开发了《魅力湘西》、《天门狐仙》等民族文化旅游演艺节目，直接与湘西州形成竞争，这种模式必然会影响到各地经济发展的协同。

2.2.2片区利益协调难度大。由于处于同一地理区域，资源和环境禀赋差异不大，因此发展思路的特色很不明显，类似的发展模式被竞相模仿。同一性文化导致的区域恶性竞争行为在文化旅游方面体现的最为明显，行政区划的刚性约束使同一文化旅游资源分属于不同的行政区，片区各地之间的空间竞争和利益诉求，导致旅游协同发展面临着市场分割、主体复杂、观念差异等困境，使得片区各地在旅游资源开发、经营、管理等方面产生诸多利益冲突，协调难度较大。如“龙凤融城”在讨论示范区旅游业总体定位时，龙山认为应以龙山里耶为龙头打造秦简文化旅游品牌，而来凤则认为应以酉水河为纽带，在来凤仙佛寺和里耶之间开发土家民俗文化风光带，这种地方利益之间的博弈成为区域经济协同的主要壁垒。

3.2.3片区资源信息共享的难度大。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片区交通设施建设难度偏大，物流基础设施条件差，金融、技术、信息和产权服务等高端市场体系不健全。片区的产品要素交换和对外开放程度低，区域之间的资源、信息、人才、技术等生产要素的流通难度也比较大，加大了片区各地资源共享的成本和难度。加上行政经济区微观利益动机驱使的管制，片区之间存在严重的冲突中重复建设、资源浪费和生态环境破坏。片区的资源热点地区，往往也是交通网络的断点、生态保护的难点和经济发展的谷点，容易造成如“锰三角”治理的困局、旅游景区市场之间的分割等问题，片区基础设施等资源难以实现有效的共享，片区整体资源利用效率低下。这种现实困境，要求武陵山片区必须走区域市场一体化、区域协同发展的科学发展道路[8]。

2.2.4片区扶贫导致的协同难题。作为我国连片特困区扶贫攻坚的试点区域，各地区都面临扶贫攻坚的重任，但是限于片区本身的经济落后与行政分割问题，片区扶贫的难度极大。片区扶贫攻坚规划出

台以后，中央和省级政府加大了对片区的经济和政策方面的扶持，各地区为了率先脱贫，必然会为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而争夺资源和政策。片区的各个主体由于扶贫中承担职责的不同，导致区域经济发展中利益诉求各异，直接形成了多层次、多维度的利益博弈，导致片区经济协同发展中出现“搭便车”和“道德风险”等协同难题。

3武陵山文化区经济协同的建议

针对武陵山文化区经济协同的障碍，要立足片区现有的条件和优势，通过思想、行政、文化、经济和科技等多种手段，实现片区经济的协同。

3.1树立科学理念，增进武陵山文化区认同

抓住片区扶贫攻坚规划实施的机遇，各地区要落实好区域协作的相关机制，特别是强化文化协作机制的落实，加大宣传力度，增进武陵山文化认同。在各地已经举办的各种民族文化节的基础上，通过民族演艺大赛、民族工艺制作、民族饮食烹制大赛，以及民族服饰、民族饰品、区域特产交易博览会等形式，联合举办武陵山民族文化节，做大做强民族文化节品牌，提升武陵山文化知名度。强化区域协同，在国家级层面整合文化资源和文化交流平台，打造武陵山文化交流高峰论坛，强化区域之间的文化交流，挖掘生态文化资源优势。整合各种媒介资源，联合宣传武陵山共同文化特性，推进文化要素的合理流动和科学布局，提升片区居民对武陵山文化区的认同度。

3.2做好组织保障，健全区域协同发展的领导机制

解决区域发展差距问题，促进欠发达地区快速发展，政府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9]，突破制约武陵山片区快速发展的瓶颈，关键仍然在于政府的着力方

向和治理变革。因此，要在已有的区域经济协同组织机构的基础上，健全文化宣传、创新和资源开发等层面的协作统领机构，为区域文化协同提供组织保证。完善区域经济协作机制，成立更高规格的武陵山文化经济协同组织领导机构，并保障其具有相应的实权，包括资源配置权、项目审批权和资金筹措与投放权等；加强顶层设计与协商合作机制建设，统筹建立政务、商务和公共服务信息资源共享平台；设立专门的协同委员会，作为日常办事机构负责产业发展、基础设施、公共服务、商贸物流等领域的协调工作。成立专门的专家咨询与中介服务结构，加强片区各地之间的规划对接与产业合作，统一编制农业、工业、文化旅游、现代服务、生态环保等专项规划，避免重复建设和同质竞争；通过基础设施共享、产业优势互补、旅游景点共建等措施，逐步实现区域之间的错位与协调发展。

3.3立足创意设计，打造区域文化特色与品牌

多样性文化对区域经济的协同发展具有重要的推进作用，比较典型的区域经济协同与多样性文化繁荣的地区是云南省。武陵山文化区是典型的多民族地域性文化区，各地具有形成区域文化特色的基础，如北部以土家族为主，中部以苗族为主，南部则以侗族、瑶族为主。在强化武陵文化区认同的同时，为避免因为同质性文化造成的发展竞争，各地区还要立足创意，形成独具特色的区域文化特色品牌，减少恶性竞争。因此，各地要加强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挖掘和保护，通过民族文化演艺等形式打造区域民族文化的品牌和特色。推进民族手工艺的传承与创新，立足创意设计具有浓郁区域民俗文化特色的手工艺品和旅游纪念品；各地要建设区域特色文化创意产业集聚区，引进和建设高水平、高质量的民族文化产业精品项目，提升区域民族文化的特色与品牌。

3.4立足产业基础，推进区域资源和要素的共享

实现同一性民族文化区域经济协同发展需要国家政策的帮扶，因此，片区要树立全局发展意识，考虑实施跨省的经济协同政策，实现区域资源的优化配置和产业结构的合理化。联合区域行业组织，保证市场运行畅通，降低行政分割造成的市场分割程度，加速片区区域一体化进程，完善多边合作的统一市场体系，错位竞争实现互利共赢。排除片区区域交流障碍，构建片区统一的信息中心和共享平台，实现区域信息联通；破除市场壁垒，完善特色产品生产基地和商贸流通体系与交流平台建设；破除体制与机制的障碍，强化区域文化人才的培养和引进，特别是要加强区域创意人才的交流，实现人力资源的优化配置，从资源优势、区位特点和产业基础出发，以市场为导向，加强产业协作，加快产业结构调整，重点发展旅游业、特色农业、民族文化产业和生态环保型产业，推进各地区形成具有区域特色的支柱产业和产业体系。重点要加强片区省际之间的旅游合作，利用丰富独特的民族文化和生态旅游资源优势，建成国内外具有重大影响力的生态文化旅游区；推进开展联合营销，构建跨区域旅游营销协作网，实现片区旅游市场的共享。

3.5多种措施并举，完善区域合作的保障措施

武陵山片区区域协作的目标能否真正实现，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区域内的软硬环境，尤其是完善的软环境。首先，片区要完善区域内经济社会协同发展的行为规则，包括区域政府之间、企业之间以及政府与企业之间的行为规则，加快跨区域法规建设，并采取措施保障政策的落实。片区各地政府要按照统一标准和资源共享的原则，着力完善区域协作章程，如制定片区统一的民族文化保护规章，形成区域之间协同发展的长效机制，增强区域文化软实力。其次，要不断完善武陵山文化协同发展的基础设施，要充分利用物联网等先进技术，通过片区综合信息系统和监控系统的建设，搭建协同治理的信息平台；加强片区共同文化设施建设，如协调各地资源，联合建设武陵山民族文化馆、武陵山民族剧院、武陵山民族博物馆、武陵山民族艺术学校等文化基础设施，为经济发展协同奠定文化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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